艾米的濒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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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部分
我从17岁开始就有慢性的疼痛,医生说那叫纤维肌肉痛,生活因此变得痛苦不堪,想睡个好觉都很困难。在我这次濒死经历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身体就到了一次只能睡15分钟的地步。我在床上一觉只能睡一刻钟,然后就必须活动活动,伸展按摩一下我的肌肉。否则长时间保持不动,身上的肌肉就会疼得难以忍受。我因此而疲惫不堪。我的医生给我开的处方不是专门帮助睡眠的药,而是可以大大缓解我的疼痛,由此我就可以睡个好觉。我发现我只要吃了这个药,哪怕是最小的量,我的鼻子都会肿起来,呼吸会变得非常浅。服药后的感受真是既让人难受又让人害怕,不过因为可以从疼痛中解脱出来,我还是很想服用这个药。
我告诉医生说我对这个药有过敏反应。他笑了笑,说我的身体只是需要“适应这个药物”,而且我吃的药量实在是太小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他让我一次服下完整的三颗药丸儿,而我以前只吃1/4颗。
在长达一个星期的剧烈疼痛并且没有睡好觉之后的一个晚上,我决定听从这位医生的建议,照他说的一次吃三颗药丸。
我服下三颗药丸,然后上床睡觉。几分钟之内我就感觉身体变得麻木,鼻腔内部的通道开始肿胀起来,然后完全不能呼吸,我也张不开我的嘴。我挣扎着想吸一点空气进来,可是一点都吸不进来。我觉得我被包裹在身体里面,像一具木乃伊,想喊救命也喊不出来。短短几分钟过后,我的挣扎就结束了。
我感觉头顶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像真空吸尘器。然后就是彻彻底底的解脱感。我好像一下子就从身体里跳了出来[①],不再有呼吸的需要了,也没有了被药物麻醉的感觉。我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感觉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能记得的就是穿过一个类似门的入口,和我一起的还有其他很多人。我感觉好像到了一个等候室。随着其他很多人也进来,我觉得很好奇,开始仔细的观察他们。一群三个大概十多岁的男孩走进来,他们的举止给人感觉很粗鲁。我看着他们,就明白他们是死于一场醉酒后的车祸。另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妇女走进来,她看到我注视着她,就趁机和我攀谈起来。她的话夹子一打开就哇啦哇啦说个没完。我听她说了一会儿。她说她如何为自己的身体而感到骄傲,她是如何精心地照顾自己,她长得是如何如何的好看。我注意到她的皮肤颜色古怪,像是在阳光下做日光浴时间太长了似的。她的头发看上去是人工染成的金色,而她的两只乳房看起来都做了填充(手术),这些我看一眼不用问就知道。我也明白她死于癌症。她想继续向我展示她的身体,但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感到厌倦,就走开了。
其他很多人也来到这里,我感觉不到这些人是好还是坏,看起来就像是一屋子普通人,每个人都各有特点。这个房间或者这个区域对我来说不是很明亮。
尽管我得到的信息是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但我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一点,因为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自然,如此的活灵活现,没有任何东西让人感到震惊和奇怪。我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向我走过来,她有一双美丽的几乎是浅绿色的眼睛,一头淡红色的可爱的头发。她开始告诉我关于她自己的事儿。她说她死亡时的感受类似溺亡,然而我不是很肯定她真的是淹死的。当她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告诉我关于她的死亡时,我在某种程度上真切地体验到她的感受,我能够亲身体验她记忆里的事情。她开始向我传达命令:“告诉他们这些…”“告诉他们那些…”,所需转告的内容都是关于她的个人情况。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其中一件她让我转告的事是“告诉他们,我喜欢唱歌”。她给我们周围的人来了一个快速/即兴的歌唱表演,我觉得她的声音真美。让我惊叹的是,她能在表演中离开地面,在空中自由地移动,而无需触及地面——这就像观看没有水的水下舞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深感震惊,为什么能够自然而然的接受这些。我还注意到在她歌唱表演的某一个时段,她的可爱的红头发看起来变长了。她能够随自己的意愿让头发长长,这真是有趣啊。这位年轻的女孩还告诉我她有多么后悔没能“继续留在那里”。如果“能继续留在那里,解决自己的问题、继续学习该有多好啊”。不过,她也让我“告诉他们,我在这里感觉多么的自由啊”。
写到这里,我必须停下来做一个说明:我在此提到的关于我濒死经历中与他人交流的内容都不是通过语言来表达的——我找不到贴切的术语来描述这事儿——我在文章中所转述的交流内容,都是我通过心灵感应的方式得到的[②]。我从未感觉到我是用耳朵听到的这些内容。在那里,人们只需相互对视一眼,乃至动一动嘴唇,他们所需要表达的意思就(从内部而不是从外部)被迅速地传达出去,不需要费一点儿力气。因此,当我在文章中提到和他人交流/交谈的时候,我只是把我通过心灵感应而知道或者理解的东西,用最接近的言语把它表述出来。
接下来,我记得我们被集合到另一个更大更明亮的房间或者说区域,那里早已经有更多的人。在那里,每个人都忙着和其他人交谈,忙着结识其他人。这样的场景看起来就好像是在高中的自助餐厅里面,每个人都想立刻找到和自己有缘的或者趣味相投的人。这里已经有小团体小圈子开始出现。
在某一个时刻,我注意到一位男士来到这个房间里,我在心里对他有一些特别的感受,他让我感觉安全和平和。我知道我能够信任他,让他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都还没想到我可能已经死了,我也不确定我周围的这些人是否都是才过世不久的亡人,所以我朝他走过去。(另一个说明:‘走’在这里并不是用腿走路,而只需要你‘想’到哪里去就行) 我带着我的疑问来到他面前,“你是谁?”他看着我,我就意识到他是我们这群人的某种类型的老师,或者说‘向导’(Guide)。我知道他是拉美裔人,在一场卡车的车祸中身亡,而他生前是一位职业的卡车司机。他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他学会了‘谦卑’(Humility)。和他在一起,我也能感受到这一点。他向我解释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教导大家谦卑的重要性,因为这群人在生活中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他们自私自利到如此的地步,以至于遮蔽了自己的视线,障碍了自身的成长。他们还没学会重要的课程,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似乎在告诉我,这些人都是以某种方式自杀而亡的(但是他没有用“自杀”这个确切的术语)。
这让我感到好奇,因为我从未注意到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上吊自杀或者滥用毒品、朝自己开枪或者做类似的事情。把自杀和房间里的这些人联系起来,让我感觉有些困惑。不过,我也逐渐明白过来,对生命的漠视、或者一个人可能采取的自私而故意的冒险,不管是使用毒品、醉酒驾车或者其他任何可能导致死亡的行为,这些都被看作是自杀,至少我就是其中一个。当一个人因为情感或者精神疾病、身体上极大的痛苦或者极度的忧郁,而想结束他们的生命的时候——就我的理解,好似一个非常年老的老人,他厌倦了继续在世间挣扎,只想离开这个世间,然后就停止吃饭和呼吸——在‘那边的世界’(the Other Side),这是不会受到惩罚的,这是有所不同的。他/她只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从未看到惩罚或者谴责。
这位老师继续向我传递更多的信息。他解释说:这些人在身亡之后,将会有一段休息的时间,不过他们仍需要学习他们所急需要学的东西,而这个过程不会轻松。我渐渐明白过来,当他们在这里被教导和灌输了正确而且有用的信息——即便他们全身心的认同他们所需要学习的内容——失去了身体而学习就像让一个人戒除毒瘾,而他却没有服用过毒品,或者说,让一个人学习爱上自己的敌人,而他却根本没有敌人。他解释说,他需要教会这些人如何放下成见,放下对自己的执着。他需要让这些人明白,超越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他们不能解下自己脚踝上的镣铐,他们将会在所有的进程中停滞不前。他摇摇头,微微笑着向我示意说,他能帮上的忙很少,因为他们没有了身体。他所能做的就是给这些人灌注学习的热情,不断的灌注,直到能在他们的逗留期间给他们种下一颗‘光明’的种子(seed of Light)。我不知道他是用言语教学,还是以身作则,用自己的身体力行来教学。我从未体验到他用我们这个世界的方式教学。我所知道的是,只要他在我身旁,我就能感受到他要教我的东西。
当这位特别的老师向我传递信息的时候,我的下一个疑问让我感到焦虑。我问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用心灵感应的方式更明确的告诉我:“他们已经亡故,他们已经死了。”我记得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这些人都死了,那我呢?”我不知道为什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抓住这一点。(又一次说明:时间在那里和我们这里不一样,因此我也不能确定是否真有那么长)。他温和地解释说:“你是在中间状态,就像是昏迷了,你的生命还没有结束,你和他们不一样。”
听到这个,我就往上走,我想离开这里。当我朝这个房间的一个角落走过去想离开的时,好几个十多岁的男孩子突然向我冲过来,那架势像是在说:“她还活着。摸摸她!”,他们试图把我朝他们拉过去,看起来好像想和我发生性关系或者类似的什么,这当然让我更坚定地想离开。
现在我相信某些已经死亡的人(如果说不是全部的话)仍然有他们在尘世间的欲望。他们离开身体来到这里,却和他们生前一模一样,回看我濒死体验的这一部分经历,我震惊于这些尘世间的人们在那里的样子。你也许会期望一个人在穿过死亡之门后会突然觉悟,会意识到纯粹的善,选择‘光明’(Light)和一个全新的开始,也可能变得更像个天使,更纯洁。不过在那个地方,每个人都和他们生前无二无别。
当我在那里的时候,我也会对人们的宗教信仰好奇。不过我很快意识到,宗教信仰并不像我濒死经历之前想象的那么重要。一个人的信仰,是写在他心里的那些东西,不管他生前加入或者不加入什么组织。问题的关键是他自己是什么,而不是他外在的标签,也不是他崇拜或者信仰的人或者东西。就我的理解,你自己的频率、音调和数学公式才是真正的你自己。你自己是什么人,那就是什么人。(我知道)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要学习如何像神一样地爱。我们要学会做自己的主人,管好自己比较低的、或者无法看清楚的那一部分,我们要尽量地提升自己,我们都朝着‘融为一体’(Oneness)的方向努力。
我不能肯定下面所描述的内容,哪些先发生、哪些后发生,或者是同时发生的。为了书写的方便,我表达为‘下面’、‘后来’、‘然后’。这些事可能是按这个顺序发生的,不过要知道,我经常都想说“它们是同时发生的”。
然后我开始快速地移动,我感觉我被爱包裹着,又安全又舒服。有人在陪伴照顾我,他让我感受到绝对的宁静。他的脸上散发出如此多的光芒,我想说,我相信这位‘向导’是一位男性。但即便如此,我从他身上感受到慈母般的爱。他就像是我的母亲一样。为了书写的方便,在提到这位‘向导’的时候,我把他描述为男性。如果和他在一起时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在我从濒死经历回来过后,我就忘记了——它一定是从我的记忆里被抹掉了。我也不会惊讶地发现,我的濒死经历里面很多有关‘向导’的个人信息被从我记忆里给抹掉了,这些记忆让我痛苦,因为一想起这些,我就渴望回到那个世界。我确实感到我的某些经历的记忆被遮蔽掉了。
我想我们是在往上走,我的磁场在发生变化,我的频率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像收听无线电广播时,大幅度地调整收听频率。我来到宇宙中,看到一幅幅场景,就好像躺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下,听天文学老师描述宇宙的美丽,而我是在这个星空当中。在我回到我的身体之后,我无法带回所有关于这部分的记忆。不过我记得在这个场景中,我看到全息的语言和数字在星空中从我面前飞过。我看起来像是在下载信息——这更多的是接受信息,而不是用清晰的语言所能描述的视觉或者文字细节。我感觉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宇宙万物所有一切。我感觉我理解了宇宙中的‘秩序’和‘规律’(Laws and Orders)的所有真相,我所领悟的其中之一是宇宙中的数学美(这个数学也是科学)。我记得我逐渐理解到所有存在的事物中都有高级和完美的数学,我还被告知有关爱因斯坦的信息,我真的好开心啊!这真是一次愉快的体验。我还看到天空中的星星们像钟表齿轮那样运转的图像,每颗星星有自己的运行图,按照数学逻辑运转。“你被写在星星上!”——我被告知——“一切事物都被写在星星上!” 濒死经历中的这一部分真是激动人心,我希望我能有更好的表述能力来描述这一段神奇的经历。
我也被告知,这些星球所在的运行地图,或者其中隐藏的数学逻辑,早已经被很多人所知道,这些东西在我们的地球上已经被毁坏,或者变成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不过,也有很多人在试着把这个系统修复纯净。
在我的生活中,缺乏秩序的事物让我感觉混乱和沮丧。看到(有人)遭受痛苦、不必要的悲伤或者任何我无法理解的东西,都会让我充满混乱的痛苦印象。我虔诚地信仰上帝,我所受的教育也让我相信上帝,但让我惊讶的是,上帝所能做的,不过就是我日常生活所看到的那些。这撕裂着我的精神。我每天都祈祷,有时候祈祷几个小时,我祈求对我的困惑多少能有点儿解释。
我这一生所接受的教育是: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轮回转世)。有些人能够过上让人难以置信的奢侈生活,而其他的人因为他们勇敢的精神而‘接受考验’。这些人必须对付可怕的悲剧来‘证明他们的力量’。还有其他的人,像世界各地的无辜的婴幼儿,他们一生下来就遭受饥饿、疾病、强奸和肢体残缺,甚至年复一年的折磨,直到死才‘各得其所’。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考验,这荒唐至极,一点逻辑都没有。当我向教会的领袖[③]祈求一个答案的时候,我被告知:“有时候上帝让恶人折磨好人,这样上帝就可以因恶人的恶行而惩罚他们”。这样的制度真是让我恶心。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观念。我相信上帝就应该是善良的。
在我的濒死经历中,我明白了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活了非常非常长的时间,长到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们这一生的生命感觉这么长,然而放在我们生命长河的全景中来看,简直是无穷小,小到无法计量。我也被告知每一个单独的个体,是如何根据他们自己的意愿选择生命的道路,来到他们下一生的生活场景中,没有任何事是偶然或者混乱的,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受我们所处自然界的规律所支配。可以这么说,我们的世界是我们自己创造的。我们永远不能假定如果一个人经历了饱受折磨的一生是因为他的‘恶行’。很多人选择饱受磨难的一生,是因为这样的生活能让他们觉醒,或者是因为他们能在这样的生活中接触到其他人。明白了这一点给我带来无法描述的解脱感——这对我来说真是清新而宁静的慰藉。为这个我终身渴望追求的真理做一个总结,那就是:万事万物悉皆善。我们的身边充满了美和理性,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独自坠落。上帝不会随意戏弄我们,他不会因为一时的想法或者心态,就用奖励或者惩罚来考验我们。因为即便谁是上帝也在这个自然规律、规则之中。在我的这段濒死经历中,在浩瀚无垠的星星、月亮和智慧中,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完全的信任。这让我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幸福,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要知道,我已经连续30年生活在恐惧、怀疑和惶恐不安之中。
我想补充说明的是,在我的现实生活中,我总是对数学有心理障碍。从我六岁开始,即便是最简单的数学概念,我都难以理解。任何有关数字的事情,到了我面前都会让我卡壳。因此,在我的濒死经历中,当浩如烟海的华丽的数学公式、函数和可视的数字盛景展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欣喜若狂的发现,我有能力完完全全的理解所有的内容[④]。不幸的是,在我回到身体之后,我失望地发现,我不能再转述这些浩瀚的数学知识和我对它们的理解,而这本是我急切的想和大家分享的内容。不过从这之后我爱上了数字,直到现在依然如此。这对我而言至少是一个向上的飞跃吧。
我还被带到一张活动的画面前,画面的内容就是我们的地球,当我注视着这张画面时我在上面看到一个单词:Novata(意大利语:新的开始)。然后整个星球就打开了,就像早晨醒来时眼睛慢慢睁开那样。有一个柔和可爱的女声,用另外一种语言读诵着一个星期的每一天,然后说道:“为第七天准备好”。说到这儿,我就看到一架钢琴的奇怪图像——这是有关音乐和八度音阶的事儿吧。
接下来我记得我们在地球上快速地旅行,这让人感觉真是离奇。我好像是在看一部电影,而这电影是活生生的,就像在地球的全景画面上飞过一样。我所看到的大部分内容我都忘记了,不过我还记得一些主要的内容。地球上四处都是种满各种农作物的农田。当我凑近或者说放大看时——比如面对一片种小麦的田地——我会被告知:“粮食已经被改变和污染,它不再纯净,人们正在食用不纯净的食物,这会要命的”。我为此感到焦虑和沮丧,我想知道为什么一片小麦或者玉米地会被污染,这怎么可能?它们是如何被污染的?我还被告知人类应该回归自然[⑤],否则死亡就会在世界各地接踵发生。在这个场景中,我被一遍又一遍地告知:“回归自然,回归自然”。我还被告知,在我回来以后,我应该寻找纯净未掺杂的食物,只有那些干净的食物才能食用。但是我不怎么想考虑这些,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回来。
在某一个时刻,我的‘向导’慈爱地站在我旁边,鼓励我开始我自己的生命回放[⑥]。(再次说明:时间在那里是如此的不同,所以我很难说出正确的时间顺序。许多事情好像同时在发生,然而又分别地发生。因此当我提到这些事的时候,我没办法如实的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来描述)在我的生命回放中,我看到自己经常很残酷粗暴地对待别人,伤害了很多人。我有时候会以最火爆的方式发脾气。我也很难原谅其他人。然而在我的生命回顾中,我只感受到爱和理解。我从未感受到被责备。我感觉我得到了一个机会或者说礼物,让我能够站在后退一步的视角上更好地理解自己、爱自己。我还能确切地体验到生活往事中我身边的人心中的感受。我理解了我所做的每件事、说的每句话、甚至我的想法是如何影响我周围的人。我也能够进入到这些人的想法或者情绪中,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还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和生活经历是如何把他们带到他们所处的生活境地。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挣扎、恐惧和困惑,他们对爱和肯定的急切渴望。最重要的是,我能感受到每一个人是多么的孩子气。我能够以‘更高的智慧和视角’(a Higher Mind and Eye)洞见和体察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我对每一个人的感受,无异于一位慈爱的母亲对她瞒跚学步的孩子们的感受。
实际上很多时候都让人感觉滑稽好笑。在‘那边的世界’,有一群志愿者负责帮助我们,他们已经在许多方面乃至所有方面成就了自己,我称他们为‘长者们’(Elders)。我能够感受到这些长者们如何看待我们,并在我们的为人处事中发现很多幽默感——幽默在那边是很被看重的。当我们和别人发生争吵或者身处生活中的琐碎之事中时,会感觉非常烦恼。而长者们看到我们这样无异于一个母亲看着他两岁的小孩儿又哭又叫地拿玩具木偶砸另一个孩子的头。这位母亲不希望她的孩子在歇斯底里的哭叫中崩溃,她怜爱她的孩子们,同时,她也为她的孩子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得那么严重而感到好笑。她仍然爱着她的孩子,希望他能享受每一天的生活和学习。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大大的光明时刻,因为我在生活中总是有一个阴暗的想法——我总觉得上帝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对每一个我做的不完美的地方或者生气或者悲伤。我总是对自己的过失有负罪感,一想到被严厉的(或者至少是苛刻的)眼光审视着就惶恐不安,我总是让上帝和天使们失望。我想取悦他们,但是在我看来我总是做得不够好。这样的生活方式真是要把我逼疯。因此,有机会从一个非常高的视角来观察其他人真的是妙极了,我在这样的体察中感受到如此之多的爱,这让我更想生活在快乐中,而不是生活在焦虑和负罪感中。上帝和天使们没人在生我的气。
我能够探索我生活中一个不共戴天的死敌的(头脑)思想或者说能量模式[⑦]——这是一个在我想象中无法原谅的人。然而,从我的濒死体验回来后,我对这位女士的爱就像洪水一样汹涌。我抓住这个机会给她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我有多么爱她,并请求她原谅我的阴暗思想和怒气给她带来的沉重负担。(在我的往世中)她可能是我的第一个孩子,那时候我是那么喜爱她。我能够感受到上帝对她的神圣的爱,当这种爱在我身体中流淌时,我也不能不以同样的方式爱她。放下自己的愤怒和成见的重担让我体验到惊人的奇妙感觉——在我的大多数岁月里,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
审视这一切,我想说明的是:我感觉到有一个‘更高的我’一直陪伴着那个‘年幼无知的我’——它似乎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包括细节),它只希望我能开心喜悦。我渴望唤醒‘低级的我’,让它充满爱和喜悦。我希望那个低级的、像孩子一般的我变得更友善、更觉醒,能找到宁静与平衡。
我永远感激我的‘生命回放’以及我从中所领悟到的一切,这是我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我并没有看见上帝是一个“穿着白长袍坐在宝座上的老人”——这是我以前在脑海中关于上帝的最突出的印象。在我的濒死体验中,上帝就是“智慧”(Mind),或者说:存在于一切事物中的“秩序”。上帝让我感觉是最高的磁场和振动频率。对我来说,上帝更像是(一切事物的)‘本体’(an ESSENCE)而不是一个老人。我觉得上帝是不可言谕的,它在一切事物之中,无处不在。上帝对我而言不再是一位男性——我感觉不到性别的存在。在‘那边的世界’,这样的想法很愚蠢。上帝就是一切美好的、和平的、一体的、一切‘美善’(Good)的事物。甚至用‘上帝’这个名字来形容似乎都不合适。上帝的含义远远超出我们通过命名所能定义。在那里,一切都让我感觉非常好。事实上,我带着这一点理解回来:不管在我之前‘看起来’(SEEMED)是‘好’或者是‘坏’的东西,现在都统统变成(或者终究会变成)‘好的’。因为我知道并且相信一切事物都恰如其分、各得其所。即使当人们做出我不能认同的决定时,我仍然觉得从总体看来,一切都在“好”的范围内。我还知道在一切事物之中——每一个原子、矿物、植物、动物、人类等等之中,都有一个最高的本体或火花(我称之为‘上帝’),这个最高的东西在一切事物中静待生长壮大。
我完全失去了在生活中做太多分别的愿望。在此之前我通过宗教范例(religious examples)和自己的天性所学,总试图判断每一件小事是‘好’还是‘坏’。现在我不太在意事物外在的标签,我不想在我的观念中加入任何东西。我们都在体验生活,学习如何去爱、去创造,如何把我们自己提升到最高的境界。我知道如何去选择对自己合适的,并且我比以前更充满信任。如果某件事让我感到不公平或者不平衡,我会尽我所能让它和谐,而不会去担心我无法控制它。我知道,即使没有我们的控制,宇宙最终还是充满了秩序;它总能找到一种平衡一切的方法,因为我感觉宇宙没有完美的平衡是不可能存在的,而它将继续存在下去。
直到我的濒死体验,我才意识到给我的生活带来各种痛苦的怪物正是我的‘二元对立’思维方式。如果有人在我的濒死体验之前走到我面前,问我‘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是否让我感到厌倦和痛苦,我会很困惑、不能同意甚至无法理解这一点。我从未意识到,我总是给我遇到的每件事物贴上标签、做比较或进行判断,即使是在我认为‘好’的方面,比如:“她是最好的……”或者“他是最好的人!”或者“那个后院是最漂亮的”等等。这是我在评判一件事比另一件好,(这是我的)分别心。
从濒死经历回来后,我发现在我世俗的身体和头脑中,这种分别的倾向还会偶尔出现,但不那么频繁了,而且它一出现我就会觉察到。它不再吸引我,它让我感觉厌倦。我对这种思维方式很敏感,我觉得没那么必要这样。
我可以在地球上四处移动,感受不同的大陆、国家、种族,甚至某些较小的州、城市和人——它们每个都有自己的磁场和能量模式。我明白了我们每个人是如何由这么多各式各样或者不同层次的能量组成的。这真是有趣!每个种族、每个国家、甚至每个州、每个家庭在某种程度上,都像一个完整的有机体,它们既相互联系,又各自具有独特而重要的作用。每一个都不可或缺、值得尊重。
和我的向导在一起,我看到了许多行星和卫星。我看到其中一颗行星(或者卫星)部分沉浸在水中!这样美丽的景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色彩是如此的鲜艳和丰富,我特别喜欢其中的的蓝色色调。
终于,地球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也许是我们在它面前停了下来,这真是太壮观了!地球就像一块漂浮的大理石,流光溢彩,看得我心醉神迷、惊叹不已。
当我凝视着这个星球时,我的向导,让我回到我来的地方。要回去[⑧]。听到这个,我转向他,感觉心中有话却无法用只言片语表达出来。当我得知他要我回去时,我感觉好像自己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被我的完美的母亲抛弃在异国他乡。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扭动,把我撕成两半,就像一块窗帘瞬间被撕碎。我真的感觉自己猛然崩溃向前倒下。情感上的痛苦是如此之深,让我几乎都哭不出来,我感觉自己像碎成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我无力地呻吟着,心中像暴雨前乌云压顶,顷刻之间便暴雨如注。我哀号着,每一个器官和细胞都痛苦万分,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发出呐喊:“不不不要要要要要要!!!!!!”
一回想起我濒死经历中的这一段,我不能不泪流满面、胸口刺痛不已。
离开他是我所能想像到的最糟糕的可能。这感觉就像要死在那里似的。我感觉到要与我的唯一分离。我遭受的打击令我难以忍受。当回忆这段经历时,我依然觉得我的心被烤焦了。
他靠近我,让我得到了安慰。他冷静地鼓励我坚强一些。他让我往左边看。这时,我看到一辆校车停在远处。一个小孩被护送出来,带到我身边。我认出这是我自己的女儿,当时她只有四岁。她在睡梦中被叫来在精神上帮助我。她走到我跟前,轻轻拉了拉我,用鼓励的语气甜甜地说:“可是妈咪,谁来照顾我们呢?”
在我的濒死经历中,爱在‘那边的世界’比我们这里更多、更完整,并且你也更忠实于你的爱,你不能拒绝需要帮助的人——至少我的感受就是如此。此时此刻,‘上帝之爱’(我这样称呼它)与我相连并在我的身体中流淌,我不能拒绝女儿的请求。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哦,亲爱的,我当然会的!” 我女儿随后被护送回校车。
我的‘向导’会心地笑了笑,提醒我说他并没有强迫我回去,尽管我就是这样感觉的。我看着他,又回头看看地球,心中恐惧万分。我依然不愿离开这里,不想和他分别。离别的痛苦煎熬着我。我哭着告诉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
他对我说:“向右看”。我往右看,看到一个全息图,那是我自己的母亲在未来生活中的情景,她似乎很累,需要帮助。为了尊重她的隐私,我就不在这里详细描述了。我感觉自己身体向前倾靠近这幅未来的全息图,希望能帮上一些忙——尽管它目前还没有发生。这幅全息图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我注意到,当我往前倾、向她靠近时,我好像是一位想要修剪枝叶的园丁。
全息图消失了,我的向导说:“看到了吧?是时候了,你该回去了。”
我知道我需要这么做,但一想到分别会失去与我浑然一体的‘向导’我就犹豫不决。我哭着喊道:“求求你!没有你我不能走!”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说:“那好吧。”刹那间,我觉得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们又成为了一体,这让我感觉安全而平静。我听见他用肘轻推我说:“把你的手指向前伸,触摸地球。”。这看起来可能很奇怪,我伸手向前,看到自己的手指伸进了地球的能量场。一股电流从指尖涌入,向上流动。当它击中第一个关节时,我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被拉扯感——就像坐过山车那样,我向前猛冲。
然后,我回到了家中黑暗的房间里。不过我感觉和我自己的身体是脱节的。我丈夫一定已经上床睡觉了,因为他就在那里,睡得很沉。我能看见他和我自己。我走向我的身体,试着连接。我试图唤醒它,可是我做不到。我开始惊慌失措,因为我根本没有自己身体的任何感觉。我急切地催促我丈夫醒来,向他喊叫,但我的声音不在那里。我继续试着从里面移动我的身体,可是仍然没有呼吸或者生命的感觉;我开始尖叫着大声呼救。然后我感觉到我的‘向导’在那里,他对我说:“你必须一遍又一遍地推你的喉咙那里。这会触发能量的释放,他会听到的。你必须让他触摸你,你才能与身体联接上。”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会奏效,但我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推喉咙那里,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从嘴里冒出来——我的嘴张开了,就像一扇吱吱作响的门,慢慢地打开。一口气冒出来,发出像青蛙叫一样低沉的呻吟声。
我丈夫听到了,醒来问道:“艾米?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我无法回答。我试着尖叫或呼喊,但没用。他俯下身来,我看见他摇晃着我。通过他的手感觉到一股电流在我身上流动。但我无法连接或移动我自己的身体。他站起来,打开了一盏灯。我的眼睛仍然闭着,但我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突然脸色苍白,张大了嘴,汗珠立刻出现在他的发际线周围,他大汗淋漓。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脸上有如此惊恐的表情。他抓住我,把我的身体拉向他,试图把我抱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喊道:“艾米!!!艾米,艾米!!!”。他试着检查我的脉搏。我的头往后仰,他把我的眼皮拉开,喊叫着我的名字。当他继续摇晃我的身体时(他后来形容说我的身体如此沉重、令他吃惊,尽管我的身材当时很娇小)。我感觉到电流开始在我的皮肤上流动,随着这股电流我感觉和自己的身体连接上了。然后,就像什么东西‘嘭’(POP)的一声,我终于回来了。我深深地吸了好长一口气,四肢无力地停在那里,吐气吸气,慢慢地深呼吸,说不出话来。
几分钟后,我丈夫问:“我该做什么? 需要打911吗?”我非常肯定地回答:“不,我很好。不用给任何人打电话。”他扶我到另一个房间里,我在沙发上坐下,试着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把我能记得的全部告诉他。我仍然不能在这里全部写下来,因为仅仅是我逐渐明白过来的那些最基本、最简单的东西都需要花费数周的时间才能写出来。我还继续能看到(超常的)‘视象’(Visions)、做不可思议的梦,以及体验更多的经历——包括对我个人的教导和其他非常神圣的事情。但是为了读者阅读的便利,我尽可能地保持内容的精简! 完全回到我的身体里后,我感觉非常好。我拒绝任何医学检查。我内心平静、充满自信。
从那以后,我的一切都变了。我的健康恢复了。我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强壮。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发现在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感觉很好,只是我完全不能吃一点点肉,我也没有一点吃肉的愿望。从此以后我成了一个素食主义者。我吃很多天然的有机食物。我不吃任何含有化学成分的食物,我的食物绝大部分都是纯天然的。我的孩子和丈夫现在也大多这样吃,我们都感觉很棒。
我不能再继续我自小长大所接受的宗教信仰了。这对我来说是不容易摆脱的,但继续这样的信仰让我无法坚持自己的真理、做一个正直的人。不过,我很感激能在这样的宗教信仰中长大,我想它在我身上完成了它的使命。对于其他人的宗教选择和需求我也能坦然接受。
我发现自己的欲望少了很多。在我濒死经历后的一周内,我在家里做了个大扫除,想要扔掉许多东西——很多装饰品,以及和我期望的磁场不和谐的音乐CD。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爱逛街购物了。
在我回来后有好几个星期的时间,我能看到周围所有物体发出的光。我也能看清我们周围的世界。我能看到并且感受到周围所有东西的振动[⑨]。我所有的感官(和以前相比)都变得非常灵敏——甚至是太灵敏了。我发现我感受到的很多内容都很有趣,也很有启发性,有些内容又有点吓人、令人不安。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希望这个特别的‘视力’(Sight)后退一步,让我回到基本的状态。情况的确恢复了正常。
我仍然有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和我的‘向导’感应道交。我只要一静下来开始冥想就能与我的向导联接上。我的祈祷变成了一个联接(向导)、感受和接受(信息)的机会,而不是恳求、忧虑和请求原谅。当我为他人祈祷时,我试着联接(向导),然后平静地观想我为之祈祷的人带着对‘上帝心愿’(Highest WILL)的信任沐浴在爱和祝福的光芒中。
耶稣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榜样,现在依然是。我不太在意有关他的故事的细枝末节——比如某些细节是真还是假,我欣然接受耶稣(所具有的)天赋对我们的核心教导:'Do unto others as you would have them do unto you.'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⑩] 。 他是真有其人还是神话传说并不是重点——我知道这无关紧要——(他讲的)道理才应该是关键。我还明白了最本义的‘基督之路’(Christ Way)[11],这些现在已经腐化变质,成为了宗教。我试图坚持我所理解的更原始、更纯正的基督教义,这比我看到的‘所有人类的感叹词’(all the human interjections)要简单得多。
我向每一位奉行‘黄金法则’(The Golden Rule)[12]这一基本教理的人表达我的敬意。我在很多地方,(包括)许多宗教的教义和思想理念中发现了善(上帝)。不管怎样,即使是在无神论中,如果一个人信奉这一原则,我也在他身上看到了“上帝”。
在我濒死经历回来后的几天之内,我偶然碰到一位女士,当时正有许多人在安慰她。等所有人都散开后,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告诉我她刚刚发现她的女儿死了,她不知道她女儿怎么死的,为什么死?我请求看一看她女儿的照片——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在‘那边的世界’见过她的女儿。我问她是否愿意单独和我谈谈,并请她带一张她女儿的照片来。
第二天,她到我家里来,带了一张她女儿的黑白照片,我立马认出了她。我说:“她的头发是不是很红,还有一双特别不同寻常的绿眼睛?”她回答说:“是的”。我告诉她我的濒死经历,以及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如何来和我说话,并让我向她的家人转告她的信息。我把能记得的所有她女儿讲的都告诉她,这些对这位母亲而言很有意义。她告诉我,在她女儿死前不久,她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她和她的女儿已经疏远了)她开始唱歌,并且非常喜欢——这正是那位年轻女子告诉我的。我提供的有关这个女孩的个人信息给了这位女士很大的安慰。我告诉她,她女儿很后悔在生前没有学到更多东西,等等。大约一个星期后,我们通过验尸官了解到了她是如何死亡的,这印证了在‘那边的世界’的年轻女孩子对我说的话。
在我的濒死经历之后,我身上还发生了很多很多奇妙的事情,如果在这里都写出来就太多了。这些都是我这一生中最难能可贵的事情。
我仍然在自己世俗的和个人的烦恼中挣扎前行。不过随着某些能力和理解力的提升,我觉得自己更加清醒、更有觉察力。在我濒死经历回来之后的静坐冥想中,我得知我和那些把自己带入死亡的人一起被拉进那个特别的入口,那是因为我多年以来因为健康问题而服用的强效药物在慢慢地杀死我。长久以来,我把自己看作是一个无助的受害者,只依赖外部的东西来解决问题,而没有意识到应该依靠自身的力量在内部进行转化。在我的痛苦和悲伤中,我变得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在所有的个人成长中停滞不前。在入口那里看到的那些人让我明白,我必须让自己解脱出来,放下自己是一个受害者的想法。我扔掉了所有医生给我的健康问题贴上的标签,我让自己顺其自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努力做到谦卑,试着敞开心扉去学习和成长。我为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负全部的责任,不再怨天尤人(尽管我时不时还会有几天不幸的倒退日子!) 我努力找回我在‘那边的世界’体验到的‘完美的爱’(Perfect Love),并与它融为一体。
由于我一生中深陷于痛苦、困惑和恐惧之中,我最终写下我的濒死经历,希望它能帮助其他生活在痛苦中的人,不管这个痛苦是身体上的、情感方面的还是精神上的。我在濒死经历中看到了希望,我不想让这些希望止步于我自己,因此,尽管有些诚惶诚恐,我还是向大家分享我的濒死经历。
——带着爱,
Amy
背景资料
性别: 女
濒死发生时间: 2003年4 月
问答部分
濒死经历元素:
1.问:濒死发生当时,是否有威胁生命的情况发生?
答:不确定的过敏反应。医生给我开了一种药,以帮助我在身体的疼痛中入睡。我对这种药过敏,呼吸不畅,但我非常渴望能睡个好觉,于是就试了一下,并且医生也一再催促我加大药量。
其他:不确定。没有人见证我“魂识离休”。我当时因为慢性疼痛而无法入睡,身体很不健康。我的医生试着帮助我,给我提供任何能缓解我的疼痛的药物——甚至尝试一些并非专门用于止痛、但会有类似附带作用的药物。
经历包括:灵魂出窍
2.问:你感觉自已脱离了身体吗?
答:是的。 我明显地离开了身体,处于身体之外。
3.问:与平常状态相比较,你濒死时的觉察力和清醒程度如何?
答:比平时更有觉察力,更清醒。
4.问:在濒死经历中的哪一个时段,你的觉察力和清醒程度处于最高的状态?
答:当我在星空之中和我的‘向导’在一起时。我面前被展示了(或者说我接受了)各种各样的知识和真理。那真是完美的一刻,我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了我地球生活中的一切。那一刻,我暂时忘记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们。
5.问:你的思维意识是否加快速度?
答:快得不可思议。
6.问:感觉时间是加速还是减慢了?
答:所有的事情好像同时在发生,或者说时间停止了,失去了意义。当我试图按顺序讲述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时,我发现很难理出个头绪来。我的濒死经历看起来好像特别长,因为我得到了这么多的信息和知识。不过我并不认为我能在身体之外呆太长的时间,因为我不知道那么长时间离开身体,我怎么还能活过来,它可能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吧,我们不知道。
7.问:你的感官是否比平常更敏锐?
答:难以置信的敏锐。
8.问:请比较在濒死经历中,你的视觉与濒死经历发生之前那一刻的视觉有何不同?
答:所有的一切都特别特别的清晰和明亮,你能在很多层面上观察每一件事物不光是在表面上。
9.问:请比较在濒死经历中,你的听觉与濒死经历发生之前那一刻的听觉有何不同?
答:我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去听,所以没办法比较,一切都那么完美,我没必要勉强去听什么。
10.问:是否能知道在其它地方发生的事?
答:是的,并且这些事情得到了证实。
经历包括: 穿越或通过隧道
11.问:是否穿越或通过隧道?
答:是的,但是它发生得太快了。我猜想我不能很好地回忆起这一部分。我记忆中更多的不是看到什么而是我的感受——它就像强力的真空吸尘器,并且速度非常快。
12.问:在濒死经历中是否有见到任何生命体?
答:我确实看到了他们。
13.问:是否遇见或感觉到任何去世的生命(或是还在世活着的生命)?
答:是的。那些(和我一道)走进那个入口的人。有很多亡灵。
经历包括: 黑暗
经历包括: 光明
14.问:是否看见或感觉到被辉煌的光所包围?
答:一种神秘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亮光。
15.问:是否看见超自然的光辉?
答:是的。我来到不同的地区,看到不同程度的光,和我在一起的‘向导’,他的脸上散发出很多很多的光芒。
16.问:是否进入另一个超自然的世界?
答:一个明显神秘的超自然的世界。低的地方像星空,高的地方有更多的光,更美丽。
经历包括: 强烈的情感色彩(emotional tone)
17.问:在濒死经历中你的情绪感觉如何?
答:我感受到绝对的兴高采烈,无与伦比的幸福和彻底的宁静。然而有时候我又感到伤心,绝望,甚至害怕。不过这些都与我所观察到的、正在学习的或者所需要做的选择直接相关。
18.问:你是否感觉宁静或是愉悦?
答:不可思议的宁静或愉悦。
19.问:你感觉愉快吗?
答:难以置信的愉快。
20.问:是否感觉融冾或是与宇宙融合为一体?
答:我感觉我与世界融为一体。
经历包括: 特殊的知识或目的
21.问:你是否突然明白所有的一切事理?
答:我明白了宇宙的一切。
经历包括: 生命回放
22.问:人生的过去是否出现在你眼前?
答:我过去生活中的景象一幕幕闪现在我眼前,我无法控制。(整个过程)充满了怜悯。我的‘向导’站在我的近旁支持着我,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评判,我只是在那里逐渐理解了自己和我周围的人。这让我深感美妙和解脱。
经历包括:未来的景象
23.问:是否看见未来的情景?
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不过,这些是我需要保守的秘密。我还知道某些基本的事件会因为人类的选择,或者提前或者延后。这些事情对我来说是准确的,不过我对它们没有时间上的观念。所有在我的理解中‘即将发生’(coming)的事情,给我的感觉都是‘正在发生’(Now)。然而,这些事情在我们这里是按时间顺序发生的,有先后的次序,有时间上的早晚。这让我迷惑不解,因此我常常忽略我所感受到的。
24.问:是否到达一个边界或是一个无法返回尘世的地方?
答:我到达了一个不允许我穿越的屏障;或者,在违背我意愿的情况下被送回来了。
上帝,精神和宗教: (God, Spiritual and Religion)
25.问:在濒死前你信仰什么宗教?
答:保守派/FLDS/摩尔门教 Conservative/fundamentalist LDS/Mormon [13]
26.问:在濒死经历后,你的宗教信仰是否改变?
答:是的。凡是我看到‘善’(Good) 的东西我都拥抱接受。我不想加入或者宣誓就忠于任何组织或者宗教。我觉得我的政治观点也发生了改变。我自小被教育做一个保守的爱国主义者,但是我现在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自由的民主党派。我想我是独立派,我想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这很自由。
27.问:你现在信仰什么宗教?
答:自由无教派。(Liberal No denomination.)
28.问:你是否因为濒死经历而改变你的价值观和信仰?
答:是的。凡是我看到‘善’(Good) 的东西我都拥抱接受。我不想参加或者宣誓就忠于任何组织或者宗教。我觉得我的政治观点也发生了改变。我自小被教育做一个保守的爱国主义者,但是我现在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自由的民主党派。我想我是独立派,我想自己是什么就是什么,这很自由。
29.问:你是否遇见神秘的生命体或者鬼魂,或是听见无法辨认的声音?
答:我的确遇到一个生命体(I encountered a definite being),或者是一个神秘、超自然的声音。
30.问:你是否见到已经去世的人或是宗教人物的灵魂?
答: 我确实看到他们了。
在宗教之外,关于我们在世间的生活:
31.问:在濒死时,是否获知有关你人生的目的或者特别的知识、信息?
答:是的。我变得对所有事物都充满信心,我意识到在一切事物中都有完美的秩序,上帝就是生命的本质、生命之息,它无处不在。我对自己所需要的宗教信仰的理解,现在变得非常非常简单,那就是‘学会去爱’、‘不要制造痛苦’。这非常简单、非常美。
32.问:你的人际关系是否因为濒死而有特别的改变?
答:有的。我身边的摩门教亲戚们变得更安静了,他们好像对我没有兴趣。没有人问我或者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们看到我发生了变化,他们也许担心我会试图改变他们,这个我不是很肯定。我不想和哪怕有那么一点点肤浅的人建立人际关系或者友谊。我并不讨厌肤浅的人,我只是对他们没有耐心,我想和更诚实、更正直的人(交往)。我对其他女性所热衷的事情大多没什么兴趣,不过这没什么。我的祖父母和亲戚们为我的‘救赎’(salvation)感到担忧,也为我信仰的改变而伤心,这的确让我有时候感觉很糟糕。我能遇到和我相似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自己——不过,只要我碰到这样的人,我就能认出来,这让我很开心。有一些家庭成员仍然对我非常友善,但是他们对我的经历没什么兴趣。我的母亲直到最近才开始问我一些问题。绝大多数的家庭成员或者不在意,或者不相信我,或者认为我一定是精神出了问题,才臆想出了这些东西。
濒死之后:
33.问:你的濒死经历是否难以言喻?
答:是的。我在濒死经历中的情感体验太丰富了,我找不到足够的语言来表达。
34.问:在濒死经历后,你是否拥有在濒死前所没有的通灵超自然感应,或者其它不寻常的、特别赋予的能力?
答:是的。有一段时间我能观察得特别细致,我甚至能看到细胞层面。我能看到没有生命的物体比如椅子或者窗帘的震动[14]。我对这些太感兴趣了,这让我很分心,无法专注于自己的日常生活,所以一段时间过后,我希望这种能力消失。我还能在类似静坐冥想的聚精会神中,接收到关于我自己的疑问、(超常的)视像(vision)和梦境的答案,这些对我以及生活中的变化非常具有预言性。我可以用我所看到的帮助别人,不过这些是他们的个人隐私,我要替他们保密。
35.问:在你的濒死经历中,是否有某个部分或者某些部分,对你来说特别而且意义重大?
答:最有意义的是和我的‘向导’亲密接触。当他告诉我应该回去时我产生的强烈情绪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我对自己在那里所体验到的喜爱至极,和我的‘向导’在一起时所感受到的宁静同样让我喜爱至极,因为这种强烈的喜爱,我会很高兴回到那里。我以前非常害怕死亡,因为我没能在对上帝的描述和他永恒的‘计划’(eternal Plan) 中发现多少真善美(beauty)。它在太多的地方戛然而止,让我倍感沮丧。我不想要别人告诉我的东西。现在,因为我的濒死经历,特别是和我的‘向导’在一起时我在宇宙中看到的无量无边(vast amount)的美景,让我身心宁静,知道离开这个身体将会是非常美妙的事儿。
36.问:你是否与他人分享你的经历?
答:是的。一开始我只告诉了我丈夫。当我从濒死经历回到现实中时非常困惑。刚开始我惊愕不已,不知所措(out of balance)。我试图描述那些我无法描述的东西,这让我看起来像个傻瓜。我花了足足有一年多、两年的时间,才能稍微有条理地讲出来,让别人听得懂。
37.问:在濒死经历之前,你是否听说过濒死经验?
答:没有。
38.问:在濒死发生后的短时间之内(几天或几个星期),你是否相信所发生一切的真实性?
答:经历当然是真实的。我对自己濒死经历的真实性毫不怀疑,但当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对我长期生活的环境时,我感到惊慌失措,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我很害怕,想回去。现实的世界让我感到恐惧,我渴望我在‘那边的世界’感受到的那种宁静。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回忆起所有我所学到的东西,并且提醒我自己,不管身处何地,都要随遇而安,保持信心。这是一个艰难的转变过程。
39.问:你现在是否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答:我的濒死经历绝对是真实的,(到现在)它仍然如此生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对我来说越来越有意义。刚开始,大部分内容都很令人震惊,和我从小到大所理解的现实大相径庭。现在,当我花了很多时间静坐、冥想以及(与‘向导’)重新连接之后,我发现这一切都是完美无缺、完全合乎逻辑的。我(对自己的经历)一点儿也不再觉得奇怪了。现在,在怀疑那边的世界之前,我会先怀疑我们这边的世界。没有什么比在那里的经历更有意义、更完美了。
40.问:在你人生的任何阶段中,是否曾有重复濒死经历中的某些片段?
答:没有。
后记
参考书目
1.《圣经》
2.《人生的起点和终站》 南怀瑾著 东方出版社
3. 《净土大经解演义》第37回 净空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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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Amy的原文为:It seems I travelled very quickly. 直译应该是:“看起来我旅行得非常快。” 结合后面的问答部分第2问 Amy说“我明显地离开了身体,处于身体之外。”所以这样翻译 ―――译者注,以下同。
[②] 这里需要引入一个“中阴身”的概念。根据《人生的起点和终站》 (南怀瑾著 东方出版社)第48页“……这个生命死了,还没有转变成另一个生命以前,中间存在的这一段,叫做中阴,中国人普通叫灵魂。” “中阴身虽不是鬼,可是比鬼还厉害,中阴身有神通的哦!……中阴身有五通,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有神仙一样的神通,他什么地方都可以到,山河墙壁,时间空间,没有阻碍。” 中阴身也叫“中有”、“中蕴”。Amy因为药物过敏无法呼吸而魂识离体,处于类似中阴身的状态,而她在入口处见到的那些人都是命亡后的中阴身,他们都有他心通,所以无需语言就能交流。
[③] 参考后面“问答部分”第25问,Amy信仰的宗教是摩尔门教基本教义派最大的一个分支教派FLDS,,根据百度百科显示:沃伦·杰弗斯(Warren Jeffs)在2002年继承父亲鲁伦·杰弗斯(Rulon Jeffs)成为该教派的领袖。这里提到的教会领袖也许就是他们父子中的其中一人。
[④] 中阴身的智慧是常人的9倍,所以Amy能够轻松理解复杂高深的数学知识
[⑤] Amy的原文是“return to EARTH”,如果直译应该是“回到地球上”,可是我们本来就在地球上的嘛。我猜她的本意大概是说回到原生态或者回到原始的方式。我在百度翻译的例句里面找呀找,终于找到“Farm life,return to earth”——农家生活,回归自然。好了,这样翻译才通顺嘛。
[⑥] 中阴身会经历生命回放,这一生乃至前生经历过的每一个生活情景都会一一展现在你面前,历历在目,然而又快如闪电,一瞬间就过去了。 “……当中阴生起……这个时候,眼前演电影一样,把一生的所作所为,好的坏的,善的恶的,都回忆起来了,快得很,比电视不晓得快速多少,你平生压制在下意识中隐瞒的事,都出来了,善恶分别果报都来了,对不起人的事,对得起人的事,受委屈的事,委屈人家的事,统统都出现。不但如此,连前生所作所为都出现了。”(《人生的起点和终站》南怀瑾著 东方出版社) 第76页)
[⑦] 原文为“energetic pattern”,意指人体发出的光芒,这种光肉眼看不到,需要天眼才能看到。中阴身有天眼通,所以Amy能够看到。
[⑧] 这两句话中好像多了一个逗号,末尾又多了一句重复。其实不然。Amy的原文就是如此。这一段原文很不好翻译,所以我读了很多很多遍,终于在她的停顿和喃喃自语般的重复中体会到她说这句话时的痛苦、无奈和失魂落魄,所以我一点没有改动,遵照她的原文翻译过来
[⑨] “……现在科学称为粒子,或者称它作光子……所有物质现象都是它变现的,是它累积成这么一个幻相。为什么这个现象千差万别?我们今天讲有动物、有植物、有矿物、有虚空,这是波动的频率不相同。频率慢的就变成矿物、山河大地,频率再快一点就变成植物树木花草,再快一点就变成动物,更快的它就变成光、变成电,振动频率不相同,这个频率千差万别,是这么个现象。”——凈空法師《净土大经解演义》第37回
[⑩] 在联合国总部走廊有一幅壁画,是1985年联合国成立40周年时,由美国总统里根的夫人南希捐赠。此画的原作者是美国画家诺曼·罗克韦尔(Norman Rockwell),这幅画完成于1961年4月1日,画作的题目是“The Golden Rule”(黄金法则)。画上有这样一段话:”Do unto others, as you would have them do unto you,”直译为:你希望别人怎样对待你,你就怎样对待别人。这句话出自圣经新约《路加福音》的第六章第31节,原文是“Do to others as you would have them do to you”与画中英语在句式和用词上是高度一致的。
[11] 约翰福音John 14:6-7 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你们若认识我,也就认识我的父。 Jesus answered,'I am the way and the truth and the life. No one comes to the Father except through me. If you really knew me, yo would know my Father as well.
[12]请参看本页注释[10]
[13] 基本教义派的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Fundamentalist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 Day Saints,常简称为FLDS)是摩尔门教基本教义派(Mormon fundamentalist)最大的一个分支教派,也是美国最大的奉行一夫多妻制的团体。——(注:本条注释来自百度百科)
[14]“……这个现在科学称为粒子,或者称它作光子……所有物质现象都是它变现的,是它累积成这么一个幻相。为什么这个现象千差万别?我们今天讲有动物、有植物、有矿物、有虚空,这是波动的频率不相同。频率慢的就变成矿物、山河大地,频率再快一点就变成植物树木花草,再快一点就变成动物,更快的它就变成光、变成电,振动频率不相同,这个频率千差万别,是这么个现象。”——凈空法師《净土大经解演义》第37回